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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集 从玄学到科学:物理美容技术的前景展望

来源:国际个人护理品生产商情 发布时间:2022-06-15 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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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世界的三把钥匙:前沿科学研究进展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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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医穴位真的存在吗?

作为传统中医的一种古老的治疗方法,针灸是具有悠久而独特的理论体系的,针灸的中医理论核心是经络和包含其中的穴位理论。如果能按理论施治,据说能治百病。针灸对人体各系统之器官和组织具有明显的调整作用,可使人体机能由不正常恢复到正常,调和阴阳,扶正去邪,疏通经络,气血畅行。

传统针灸是用针刺,并通过捻转等手法刺激穴位,随着针灸技术的发展,现代中医还出现了电针,采用脉冲电流来替代捻转,达到刺激穴位的效果。和其他传统疗法一样,针灸的有效性始终是一大谜团,目前少有的临床试验结果也不尽相同。相比临床试验,机制研究就更少了。直到今天,针灸的中医理论背后的科学依据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依然不够清晰。

关于针灸的治疗作用,人类已经确认了一些基本事实:近几十年来,针灸作为一种潜在的炎症治疗方法越来越受到西方医学的欢迎。在这种技术中,身体表面的穴位受到机械刺激,触发神经信号,影响身体其他部位的免疫功能。其实早在20多年前,就有研究发现,电针刺激小鼠腹部和后肢,可以激活与胃动力控制相关的消化神经系统。随着胆碱抗炎途径的发现,又陆续有几项研究发现,肢体穴位刺激可以抑制全身性炎症,这种效果和激活迷走神经有关。

2014年的一项科研报告指出:电针刺(electroacupuncture)可以通过激活迷走神经-肾上腺轴,即迷走神经向肾上腺发出信号以释放多巴胺的途径,减少小鼠体内的细胞因子风暴。美国医保局应美国国会的要求,也曾经详细调查过针灸对缓解疼痛的效果。调查结论是:针对腰疼,针灸治疗是有效的,因此批准了使用美国医保支付针灸治疗费用。此外,其他国家的研究也证实了,有一些部位的疼痛,通过针灸可以缓解。


二、针灸的现代神经解剖学基础

2021年10月,国际顶尖学术期刊《自然》发表的“电针驱动迷走-肾上腺轴的神经解剖学机制”的论文,引起了针灸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和讨论。来自哈佛大学神经生物学教授马秋富领衔的科研队伍公布了一种刺激“穴位”治疗脓毒血症的实验方法:科研人员在患有脓毒血症的小鼠身上,定位了其后肢的“足三里穴位”——相当于人体的膝盖下方2厘米处,然后用微弱的电流对此进行针灸,最终证实了电针刺激的抗炎治疗作用,降低了小鼠的死亡率。这一研究成果,提出了“第一个关于穴位选择性和特异性的神经解剖学解释。”它告诉我们与针灸疗效相关的重要参数:针灸部位、针灸深度以及针灸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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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1.《电针驱动迷走-肾上腺轴的神经解剖学机制》


马秋富教授的研究团队从2017年以来,长期致力于挖掘电针灸激活神经通路进而调节炎症的机制。在《自然》杂志上新发表的这篇论文中,科研团队通过小鼠实验首次找到了一组特定的神经元,并发现这组神经元可以调节迷走神经-肾上腺反射,从而为电针灸刺激“足三里”起到全身抗炎效果找到了现代神经解剖学的基础。

科研人员发现在电刺激“足三里”位置时,会激活一组表达Prokr2蛋白的小鼠感觉神经元。这些感觉神经元的细胞体部分位于脊髓,延伸出去的突起部分属于支配后肢的坐骨神经,由此它们可以将后肢的感觉信息通过脊髓传向大脑的特定区域。


奇妙的是,表达Prokr2的神经元受到不同强度的刺激,会激活不同的神经通路。受到较低强度的刺激,它们会进而激活神经系统中的迷走神经-肾上腺,驱动肾上腺释放儿茶酚胺类抗炎物质。但如果电针灸刺激的强度过大,则会进而激活另一组交感神经反射,反而未能驱动迷走神经-肾上腺这条副交感神经通路。这说明了电针灸强度对神经通路的选择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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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2. 适度刺激小鼠的“足三里”(ST36)引起全身抗炎反应的神经网络:

激活Prokr2感觉神经元,驱动迷走神经-肾上腺轴


这类Prokr神经元的神经纤维有特定的分布区域,也就为电针灸抗炎需要在特定“穴位”刺激提供了解释。在包裹腹部器官的组织中,研究人员就没有找到这类表达Prokr的神经元,所以刺激小鼠的腹部“穴位”(比如“天枢穴”)很难引起相同的全身抗炎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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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3. 高低强度不同的电针灸刺激,会激活不同的神经通路


为了验证Prokr2神经元的角色,研究人员光遗传学等多种实验手段人为激活表达Prokr2的神经元,发现可以模拟电针灸的抗炎效果;相反,如果特异性地破坏这组神经元,则会让电针灸起不到抑制全身炎症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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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4. 电针灸的神经元靶点:电针灸疗法能对穴位(身体特定部位)进行电刺激。

例如,对腿部的足三里(ST36)穴位进行低强度刺激能通过激活迷走神经减轻炎症

反应——迷走神经能将大脑信号传到肾上腺,促进抗炎儿茶酚胺分子的释放,如多巴胺和去甲肾上腺素。


马教授认为,他们的发现说明,电针灸有神经解剖学机制,这是针灸神经解剖学方面的一个重要进步。他们希望此次的这些发现可以为优化生物电刺激参数铺平道路,未来可以精确地驱动不同的神经通路来治疗特定疾病,最终造福广大患者。

但是马教授叶指出:如果不正确地进行针灸,可能会产生有害的结果,因此它的有效性和安全性需要在临床试验中得到验证,如果验证成功成功,针灸就可能成为一种多功能治疗手段。当然,到时候,针对不同疾病,可能也需要摸索不同的刺激参数。

在《自然》杂志同期配发的评论文章,来自杜克大学的Luis Ulloa评论说:刺激迷走神经起到的抗炎效果存在两种机制。首先,通过刺激肾上腺释放多巴胺和去甲肾上腺素等儿茶酚胺释放到血液;其次,通过诱导脾脏产生去甲肾上腺素激活淋巴细胞分泌乙酰胆碱,再通过乙酰胆碱来对脾脏巨噬细胞形成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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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5. 评论文章《电针灸激活神经系统抑制炎症》


评论文章总结说,这些结果首次提供了一种分子标记,靶向具有这种分子标记的神经元可以设计特定的刺激方法,用来远端调节身体机能。电针灸(electroacupuncture)刺激特定部位,可以调节某些身体机能并治疗疾病,上述科研成果,将进一步促进“生物电子医学”(bioelectronic medicine)的一类新兴医学领域的发展。

三、物理美容技术的前景展望

关于针灸的科研成果能够在顶级学术期刊《自然》杂志发表,说明其得到了现代神经科学领域的认可,这对于针灸的基础科研领域的发展具有里程碑一般的重要意义。其研究范式、思路、方法和结论等诸多方面值得美妆行业科研工作者、特别是物理美容仪器科研人员的关注、学习和思考。

人体的免疫力如果响应过度,就会出现各种炎症风暴反应,往往是没有细菌、病毒的入侵,身体却以为有,于是或轻或重的进入了“战备状态”。这种状态表现在宏观上,经常就是身体的某些部位莫名其妙的长期红肿、疼痛,甚至会阻碍正常的血流和气流。在皮肤疾病方面,这种炎症反应也会带来脱发、痤疮、黄褐斑、眼袋、黑眼圈等多种表观的皮肤疾病症状。

对于针灸这项传统技术来说,用现代科学技术强有力地证明其在疾病治疗方面的效果和独特优势是对针灸的肯定,具有跨时代的意义。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针灸技术可以大放光彩,应用于更多疾病的治疗和诊断当中。

在皮肤疾病治疗方面,中国的针灸专家已经验证了针灸对于斑秃的治疗效果。斑秃是一种常见的炎症性非瘢痕性脱发,临床表现为头皮突然发生边界清晰的、圆形斑状脱发,轻症大部分可自愈,约半数患者可迁延数年或数十年。少数严重者可累及整个头皮(全秃),甚至全身的被毛(普秃)。本病可发生于任何年龄,中青年多见。流行病学研究显示,我国斑秃的患病率为0.27 %,国外研究显示人群终生患病率约2% 。斑秃不仅影响美观,还会对患者的心理健康和生活质量产生负面影响。

目前,临床上针灸治疗应用于斑秃已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常见用毫针、皮肤针、火针、灸法及耳针等,或联合采用多种疗法以提高疗效。此次发表的论文报道了一则使用平刺法配合电针治疗全秃并获得较好疗效的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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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6. 针灸治疗斑秃(全秃)的临床验证


除此之外,采用硅晶材料蚀刻的微针美容仪器,通过长度为50-150微米左右硅晶微针在皮肤表面的高频震动,在不损伤皮肤的表皮功能的前提下,安全高效地实现了活性生物护肤成分的透皮吸收,甚至可以将某些透皮吸收困难的水溶性活性成分的透皮吸收率提升10-20倍。然而我们尚无法证实,如果单独使用微针美容仪器而不做配套精华液配方的微针透皮导入,微针美容仪器本身是否也具有生物物理学方面的疗效呢?上述《自然》杂志公布的针灸抗炎机理的科研成果,也许向我们预示着某种生物学的可能性。

与电针灸疗法和微针导入疗法类似的,近几年来雅萌、宙斯、Refa、Tripollar等物理美容仪品牌的市场销售规模不断扩大。中国家用美容仪市场规模,已经从2014年的20亿元,高速增长到了2021年的近100亿的市场规模。由于近三年来疫情居家生活方式对于线下医美和美容机构的冲击,进一步刺激了家用美容仪市场的替代性增长。

目前市场上主流的物理美容技术,主要是射频、EMS微电流和LED光学美容:射频美容仪的生物物理原理是通过高频电子震荡,由正极向负极相连,穿过表皮加热真皮层,真皮层的胶原纤维和弹力纤维会被打断再重建,来促进胶原蛋白的再生。可以回复皮肤弹性、减少皱纹,改善法令纹、泪沟、鱼尾纹等。EMS微电流美容的生物物理原理则是电脉冲肌肉刺激,通过微量电流刺激皮肤和皮下组织,让肌肉收缩,血液循环、新陈代谢加速。LED光疗主要分为蓝光、红光和绿光。红光主要通过加热的方式促进胶原蛋白再生、促进细胞新陈代谢,增加皮肤弹性。蓝光则通过使痤疮丙酸杆菌的代谢物卟啉产生氧化反应,来消灭痤疮丙酸杆菌,从而改善痘痘肌。绿光的作用则是对皮肤组织中的腺体进行调节,焕白提亮。比如市场上的露得清面罩、Exideal大排灯美容仪、Cellreturn光子嫩肤面罩美容仪都是基于这个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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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7. 丁香医生发布的《家用美容仪挑选建议》


总体来说,家用美容仪就是医美仪器的能量缩小版。出于安全性的考虑,家用美容仪的能量释放要远远低于专业医美设备,因此在功效方面必须通过长期坚持使用的累积效应,才能看到明显的效果。如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购买再贵的家用美容仪,也不一定有效果。

值得重视的是,目前对于家用美容仪器的生物学起效机理研究还比较欠缺,无论是皮肤科医生还是家用美容仪器品牌方,都难以从神经生物学或者细胞生物学的高度,来具体深度解读家用美容仪器的生物学靶点和生物物理作用机制。

因此,无论在头皮健康还是面部皮肤健康领域,如果我们可以借鉴哈佛大学神经生物学教授马秋富对于电针灸激活神经通路进而调节炎症的生物物理机制的研究思路与方法,在生物学原理的基础科研层面去深入研究射频、EMS微电流和LED等多种美容仪器的神经生物学或者细胞生物学机理,探索物理美容仪器对于皮肤神经通路和免疫细胞的影响,我们相信家用美容仪的研发迭代升级必将取得更多突破性的成果,从而在保证安全性的前提下,进一步拓宽家用美容仪甚至专业医美仪器的功效疗效范围,提升功效实现的精准度,降低美容仪器的副作用和安全风险。


来源:荣格-《国际个人护理品生产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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