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研究证实，永久化学物质可通过人体皮肤吸收

6月24日，英国伯明翰大学的研究人员发表在《Environment International》上的最新研究首次证明，在自然界中不会分解的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质（PFAS）可以渗透皮肤屏障，进入人体血液。

PFAS 因其防水防污的特性，被广泛应用于从校服到个人护理产品等各种工业和消费品中。虽然有些物质已被政府规定禁止使用，但有些物质仍在广泛使用，其毒性影响尚未得到充分研究。

众所周知，PFAS 可通过其他途径进入人体，例如吸入或通过食物或饮用水摄入，它们可对健康造成不良影响，如降低疫苗免疫反应、损害肝功能和降低出生体重。

人们通常认为，PFAS 无法突破皮肤屏障，但最近的研究表明，使用个人护理产品与人体血液和母乳中的 PFAS 浓度之间存在联系。

这项新研究是迄今为止对人体皮肤吸收全氟辛烷磺酸情况进行的最全面评估，证实了大部分PFAS可通过这一途径进入人体。

这项研究的主要作者 Oddný Ragnarsdóttir 博士在伯明翰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期间开展了这项研究。她解释道：“这些化学物质通过皮肤被吸收的能力以前被认为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些分子是电离的。电荷使它们具有排斥水和污渍的能力，人们认为这也使它们无法穿过皮肤膜。然而我们的研究表明，这一理论并不总是正确的，事实上，通过皮肤吸收可能是接触这些有害化学物质的一个重要来源。”

研究人员调查了 17 种不同的PFAS，所选的化合物都是使用最广泛、对其毒性影响和人类可能接触它们的其他途径研究最多的化合物，也是欧盟《饮用水指令》（Drinking Water Directive）规定所涉及的化学物。

在实验中，研究小组使用了三维人体皮肤等效模型，即多层实验室培育组织，模仿正常人体皮肤的特性，未使用任何动物进行实验。研究人员使用每种化学物质的样本来测量模型中被吸收、未被吸收或保留的比例。

在测试的 17 种PFAS中，研究小组发现有 15 种物质显示出大量的皮肤吸收，至少占暴露剂量的 5%。在检测的暴露剂量下，受管制最多的 PFAS——全氟辛酸（PFOA）被血液吸收的比例为 13.5%，另有 38% 的应用剂量保留在皮肤中，可能长期进入血液循环。

吸收量似乎与分子中碳链的长度有关。碳链较长的物质吸收量较低，而碳链较短的化合物更容易被吸收，这些化合物是为了取代碳链较长的PFAS（如PFOA）而引入的。例如，全氟戊酸（perfluoropentanoic acid）的吸收率是 PFOA 的四倍，为 59%。

该研究的合著者 Mohamed Abdallah博士表示：“我们的研究首次揭示了皮肤途径作为接触各种永久性化学品的途径的重要性。鉴于现有的PFAS数量众多，今后的研究必须以评估这些有毒化学品的广泛风险为目标，而不是一次只关注一种化学品。”

该研究的共同作者、伯明翰大学地理、地球与环境科学学院的 Stuart Harrad 教授补充：“这项研究有助于我们了解通过皮肤接触这些化学品的重要性，以及哪些化学结构可能最容易被吸收。这一点很重要，因为我们看到工业界正在转向使用链长较短的化学物质，因为人们认为这些化学物质毒性较低，但代价可能是我们会吸收更多的化学物质，因此我们需要更多地了解其中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