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光学感官测量新进展： 肤质改善对东亚女性皮肤年轻化的促进作用

研究背景

从人类学的角度来说，东亚洲人的面部骨骼框架相比欧洲高加索白人较弱，脸更宽， 更平坦，鼻梁较低，同时颧骨突出1，下颚骨广泛且角度封闭，眼窝较小， 和一定的下巴后缩。更具体来说，欧洲人的典型面部特征是V型脸、高鼻梁、深眼窝、高颧骨和窄下巴，在总体上面部立体感更强。

最近的三十年多以来，受主流西方文化的影响，中国消费者也一定程度上，过度追求这种欧美式的面部立体感，例如垫高鼻梁、磨削下颌骨，以及脸颊、额头的填充。 由此带来的假面翻车，潜在的整形美容医学事故、皮肤屏障受损和术后恢复的问题，也引发了皮肤美容学界的深度思考：更适合东亚人的面部立体感应该是什么样的？

相比盲目追随整形美容和医学美容项目，更有效的变美思路，可能是明确更适合自己的变美利益点是什么。 东亚人大部分五官不够大，轮廓纵深感不够，这些与上面所说的面部骨骼结构特点有一定的关系。 另外，东亚人有更丰富的面部软组织，随着年龄的增长，胶原蛋白流失，面部松弛下垂，看起来就没有之前那么饱满。 虽然整形美容和医学填充美容看似是最直接的解决办法，但在关于注射型医美对于东亚面部应用，曾有研究论文指出过：东亚人面部具有独特的解剖特点，需要采取全脸的治疗方法， 从而获得平衡、和谐、合适的立体感2，也就是饱满感，而并非臃肿不协调的局部整形和局部填充变美的思路。

图1 欧洲女性与亚洲女性骨骼及面部特征对比，
图片来源：必应图片

我们认为，对于东亚人，整体感是更加重要，而面部整体评估不单是一个贴近消费者的角度，也是近几年评估科学探索的领域。 在2023年9月在西班牙巴塞罗那举行的IFSCC国际化妆品科学大会上，资生堂的研发团队就分享了他们的最新研究成果：通过改变不同光源来测量从里向外透光的理想肤质的方法开发3。 这个面部3D测量系统，根据与脸部形状相关的宏观特性以及基于表面粗糙度的几何异质性的微观特性来区分镜面反射。并量化地揭示了每种光线对亮度、光泽、半透明和暗淡的视觉影响，这使得皮肤视觉评估更贴近消费者感知。

人眼感受的皮肤衰老，可以理解为皮肤光学现象带来的视觉结果，主要由皮肤组织的光滑度、透光性、反射率等决定。入射到皮肤上的可见光按照不同的比例被透射、吸收、散射或反射。这些皮肤的光学特性与皮肤内不同的色素含量，皮肤细腻度都密切相关。皮肤表面角质层增厚，真皮老化（如胶原糖化）所带来的粗糙、松弛下垂，也会影响整体肤质视觉。

按照皮肤测量学的朗博反射原理6（Lambertian reflector），皮肤表面越粗糙，则皮肤反射光比例越低。角质层厚度及光滑度角质层堆积、增厚、脱屑，使皮肤表面不光滑，导致皮肤晦暗。同时按照皮肤测量学的迂回效应（detour effect）以及筛孔效应（sieve effect）6，可见光线穿越的皮肤介质越浑浊，皮肤的透光性越差，则光程长度越长。因此角质层含水量也会影响皮肤的光泽，光滑含水较多的角质层，会呈现更多有规则的光反射和明亮的光泽，而干燥、鳞屑多的角质层以非镜面反射的形式反射光线，使皮肤显得晦暗无光泽。

消费者常常共鸣的“死亡顶光”，其实是一种光线与面部互动后，放大了皮肤的粗糙度，纹路，松弛后的视觉显老。结合皮肤测量学，感官科学，这一洞察也为护肤品开发提供了一个新的产品效果检测思路。 利用光与皮肤的互动关系，更直观的评估产品对受试者的面部视觉改善。

在新一代的东亚人的皮肤年轻化美容护肤品的研究过程中，来自美尚集团与浙江雅颜生物科技的研究团队，在其产品功效验证中，应用了这一种全新的皮肤光学思路，从配方设计到顶光场景效果验证，试图为中国消费者提供更安全更有效的抗衰老变美方案。

实验研究过程

测试样品
测试样品为美尚集团与雅颜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联合研发的，为LEEN LONG 玲珑品牌打造的两款抗老面霜（玲珑时光初见面霜，图2），活性成分由复合四重多肽加多种植物成分。遵循外强韧，抗氧化，修护表皮层，到内稳固基底膜，激活胶原，层层协力的机理思路。这一活性物组合用于LEEN LONG 玲珑两款面霜产品（丰盈版，轻盈版），不同质地，相同活性物组合，更好适配现在消费者的感官和场景需求。

图2 测试样品和LEENLONG 玲珑面霜
(A) 测试时使用的白瓶面霜样品；(B) 对应LEENLONG 玲珑时光初见面霜(丰盈版) ；(C) 对应LEENLONG 玲珑时光初见面霜(轻盈版)

图3 试验流程和关键点数据采集

人体功效测试
功效验证遵循人体功效测试的追踪前后对比进行试验设计（图3）。受试者连续早晚使用测试面霜28天，对比前后差异，用于判定测试面霜的紧致，抗皱，修护人体功效效果。共36名中国女性，平均年龄43.92岁。

顶光照片拍摄
顶光照片拍摄在人体功效测试中完成。为了避免其它光源对于拍摄的影响， 顶光拍摄在一个封闭，无窗的房间完成。顶光照片在D0和D28，采用同一标准，由专业摄影师操作完成。 拍摄时只保留顶光光源，固定垂直于受试者头顶。

顶光照片感官评估
顶光照片视觉评估由另外37名女性消费者通过感官差异化测试方法，定向多感比较的双区间强制选择包括无差别选项方法（directional 2-AFC with no difference choice)，对于同一个人两组图片的不同感官维度进行选择，共五个维度，分别是皮肤细腻度， 肤色均匀度，轮廓流畅度，面部饱满度，和整体年轻度。感官差异化数据分析使用 Thurstonian 模型，判定对比同一个人，两个时间点（D0， D28）， 在感官维度上是否有显著性差异。

结果与讨论

全部36名受试者完成了28天的产品使用和回访点功效评估。在T15min，T14，T28， 100%的受试者认同产品温和不刺激，100%认同无不良反应。

 
功效结果
受试者连续使用测试面霜28天，在修护，紧致，祛皱维度都有显著性提升 （表1）。 同时消费者自评反馈，所有维度达到 >85%的认同度。

表1  受试者28天临床表征变化，对比T0（D0）vs. T2（D28）各指数的显著性变化 P≤0.05， 改善率展示为（T2-T0）/T0* 100%。

表2  D28对比D0 各感官维度感官显著性差异和选择比例。显著性分析遵循2-AFC 定向测试标准，α=0.05. 选择展示对于D28对应图片的全责，其他选择对应D0，或者无差异，三个选择的总数为100%。

感官测试结果
37名女性消费者完成线上对于8名随机选择的受试者顶光图片的评估，对于每个感官维度，共完成296组差异性判定。 在测试的感官维度上，同一个人的D0和D28照片对比有显著性差异，并且在所有维度上，D28相比D0都有更高比例的消费者选择更高的选项 （表2）。

自带柔焦的细腻肤质
消费者对于总体每组照片的感官差异明显程度，从大到小，进行排序，依次顺序为皮肤细腻度>肤色均匀度>轮廓流畅度>面部饱满度。

研究团队发现，在D28天的肤质提升，顶光下，相比D0，视觉层面变化与柔焦灯对比顶光带来的效果趋势一致，都展现为，皮肤纹路更加不明显（皮肤细腻度），肤色更加均匀，面部轮廓更加流畅 ，和更大面积的视觉亮面区域（面部饱满）（图4）。

图4 受试者在柔焦光（D0），顶光（D0），和顶光（D28）摄影

细腻的皮肤表面能够更均匀地散射光线，这意味着皮肤的高光和阴影过渡更加柔和。粗糙的皮肤可能导致光线的不规则反射，面部会出现强烈，视觉上给人感觉影响面部流畅度4。另外，细腻的皮肤可以使皮肤的色彩更加饱和减少灰调暗沉，呈现出皮肤肤色更均匀白皙的视觉效果。同时细腻的皮肤使得肤色看起来更加均匀和连贯，也会使得整个面部看起来更加饱满5。 综合以上视觉改善， 给人整体的感觉在使用产品28天后，对比使用前，受试者看起来会整体更年轻，这个也与感官测试的结果吻合。

结论与展望

上述试验证明，使用测试面霜28天后，受试者不但有皮肤仪器指标显著性改善，对应修护，紧致，祛皱功效，并且其结果与受试者自评感受一致。另外，通过顶光场景和感官方法，更加直观的展现和验证使用测试面霜达到的整体年轻度提升：皮肤细腻度，肤色均匀度，轮廓流畅度，和面部饱满度。

顶光视觉表现，不单是一个消费者有共鸣的场景， 更提供护肤品场景化视觉评估的一个方向。通过利于皮肤光学原理，适当的放大皮肤状态差异导致的整体面部视觉变化。 2-AFC作为感官差异性分析的常用方法，更提供了一个客观的方式，判定视觉变化的显著性，让评估贴近消费者的体验。

展望未来，随着国人的文化自信提升，女性力量的崛起，越来越多的中国女性消费者意识到美商抗老的重要性，在原生态的基础上，找到自己的变美收益点，美的即高级又有特色。而细腻，自带柔焦的好肤质，让整个轮廓像中国画留白的卷布， 静怡如画， 却有着中国线条式平面韵律的美感——这就是结合东亚人骨像皮相特点的，面部立体感！

鸣谢：摄影师，小红书@胶卷哥，为此次研究提供专业、统一的受试者图片拍摄；以及美尚研发团队及雅颜生物研发团队包珍珍、包雪芝、王玲媛对此次研究的技术支持。

参考文献：

1. Zhuang, Z., Landsittel, D., Benson, S., Roberge, R., & Shaffer, R. (2010). Facial anthropometric differences among gender, ethnicity, and age groups. The Annals of occupational hygiene, 54(4)
2. Moon, H. J., Gao, Z. W., Hu, Z. Q., Wang, H., & Wang, X. J. (2020). Expert Consensus on Hyaluronic Acid Filler Facial Injection for Chinese Patients. Plastic and reconstructive surgery, 8(10)
3. Kikuchi, K.,  Shibata, T.,  Hardeberg Y.J.,  Yuasa, T., Aizu, Y. Manipulation of skin light to achieve ideal luminous skin: A system for measuring optical properties of a face that links skin physiology and appearance [Poster]. 2023 33rd IFSCC Congress, Barcelona
4. Guzelsu, N., Federici, J. F., Lim, H. C., Chauhdry, H. R., Ritter, A. B., & Findley, T. (2003). Measurement of skin stretch via light reflection. Journal of biomedical optics, 8(1), 80–86.
5. Lister T., Wright A.P., Chappell H.P. (2012). Optical properties of human skin. J. Biomed. Opt, 17(9)
6. Philippe Humbert等.皮肤测量学.第2版.人民卫生出版社

来源：荣格-《国际个人护理品生产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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